云中雁

希望世界和平的杂食动物,多数情况坐着吃粮,偶尔自食其力。。请多关照啦~

[原著向/曦澄]相逢一笑(4)

一个有心结的两人互相开解的故事。

故事进展无比缓慢。

流水账一般的渣文笔。

文风清奇=本章画风突变orz不其实每时每刻画风都在变

角色属于作者,ooc属于我

感谢喜欢!!

上一章: 叁 - 夜话 说书先生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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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 天命

喝断片不可怕,可怕的是断片后并没有失去那一段记忆。

江澄绝对不是为了昨晚那段难以启齿的故事大会而来的,他是作为东道主来对突然造访的蓝家家主表达亲切慰问、进行友好沟通的。

为了安全,他有义务了解为何蓝曦臣出关云深不知处却没有放出消息,蓝曦臣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云梦。

为了避免找上门来对方却不在的情况,江澄特意好好遵循蓝家的作息时间一大早就候在门口,结果大概是迟了那么两分钟吧,就被告知对方已经出去了。

江澄心中怎一个卧槽得了。

罢了,他对自己说,这件事也没那么重要,泽芜君并非嘴碎之人。再说,他在观音庙最丢人的时候,对方是全程围观的。

想到这里江澄就一阵心烦意乱,而蓝曦臣就在此刻回来了。

回来了不算,还特意屏气躲着他——这分明就是“啊不小心看到了十二岁的弟弟尿床了真是太尴尬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的典型。

江澄顿时无比烦躁。

这辈子他那些丢人的时刻,除了已经不在的阿爹阿娘和阿姐,就只有魏婴见过——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想到魏无羡,江澄就想到自己为什么突发奇想地办流灯节,心中的烦躁又添了一分。

 

观音庙封棺仪式后,江澄回到莲花坞,继续他吃饭睡觉逗逗狗的宗主生活。

——如果忽略掉“吃饭睡觉逗逗狗”只占了他每日作息的六分之一不到的话。

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子时爬上床,丑时还瞪着天花板,好不容易撑不住睡着了,卯时又会突然惊醒,简直比蓝家的生物钟还准。

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心烦意乱,有时候怔怔地望着窗外,不一会儿就一股无名火起,毫无缘由也不知如何发泄。

其实过去十三年中这种现象也会偶尔发生,那时他会运功强行稳住灵台,自我调节。

可现在,体内运转的那颗金丹只会让这股火烧得更旺。

江澄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修仙讲究固本培元,心乱亦代表着元神紊乱,最终结果就是走火入魔。

但他毫无办法,只因真相已血淋淋地摆在他眼前:自己现在的状况,多半是自己种下的因结的果。

江澄仍放不下,他算不清那么多的恨那么多的债,究竟是谁什么时候欠下给谁的?

他最恨纠结不清的事,面对这些事会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无力,而他痛恨无力的感觉。

他不愿意承认,或许自己可以用实力撑起莲花坞,却不能像个真正的一宗之主一样前瞻后顾、揣时度力,将是非恩仇经营得如同一笔笔交易一般滴水不漏。

这十数年来没有长辈亦或同辈的引导帮助,在遇到想不通的事时他从来都是自己强压下情绪,背负着以后再说。

莲花坞也没那个条件让他像泽芜君一样静下来好好思考。观音庙善后的事,金凌的事,江家的事,没有一项离得开他。所幸铺天盖地的工作让他没时间想东想西,也让他的身体能在入夜时累得不得不进入休眠状态。

只是某日,他终究是在上午就把当天的一切做完了。

他在回府的路上经过一段熟悉的水域,忘却的情绪又一次毫无征兆也无法控制地躁动起来,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真他妈的累,真他妈的都是命。

 

这片水域他忘不了,因为他和魏无忌曾拖着江厌离在这里放过流灯。

那时候金家和江家刚刚订婚,江厌离揣着满满的期待,被金子轩见到她后一言不发扭头就走的态度气得关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魏无羡和江澄为了安慰她,在小镇上卖了二十文一打的流灯,缠着她带他们放。

江厌离答应了。他们早早吃完晚饭就出门,在湖边放下流灯,兴高采烈地叫江厌离许愿。

江厌离怔怔地望着那团火光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一下,合上双手,闭上眼睛说:“两个弟弟快些长大保护我呀。”

两个孩子丝毫没发现江厌离笑容中的疲惫,拉着她追着流灯一路跑,结果不一会儿流灯在一处蜿蜒窄小的水道被掀翻,沉了。

他们不甘心,又放了一个,结果又沉了。

再放一个,没有沉,却被水流推到了另一边的岸上,搁浅了。

最后,一打流灯都放完了,江厌离摸了摸两个失落的孩子垂下的头,柔声道:“我们回去罢,这一带水道崎岖,水流又迅猛,流灯左不过只有一个被掀翻的下场罢。”顿了顿,她垂下眼睫:“都是命。”

她神情中的落寞是那么明显,让魏无羡和江澄发誓今后遇到金子轩,见一次打一次。

 

江澄望着那一段早就没有任何流灯的痕迹的水道,突然心里发狠。

他想,他偏不信命。

天命说他不够通透,他就十二分地努力;天命说灭了莲花坞,他就拼了命把它重建。

若是一打流灯不够,那么十打呢?百打呢?

他就不信,那道坎儿真的永远也过不了。

那天晚上,他照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中思绪万千。

他想,若是有一盏——若是有那么一盏流灯真的过去了……

那么这么多年和天命屡战屡败,阴差阳错,他也算扳回一局。

 

结果江澄大概还是败了,他算天算地也算不到蓝曦臣的突然出现。

这本该是个少年奋力战胜命运的励志故事,或者是个少年最终没能战胜命运的悲情故事——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通透的泽芜君不属于他永远能变得更糟的世界,他甚至从不主动找这位蓝家家主说话。

但蓝曦臣就这么突兀地闯进来了,硬生生地改写出了第三种结局:作弊。

他一个避水诀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却也打断了他陷入死循环一般无解没救的世界。

无论如何,这个结局像是瞬间点亮了他内心中封尘已久的某种悸动——江澄把这些归功于酒精的作用——他紧绷了半辈子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然后就干了让第二天的自己懊悔终生的事情。

山顶的风太大,吹着吹着就把他吹得瞬间清醒了。

清醒的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蓝曦臣身边多待,只想着立刻划清界线拉开距离,从此我们还可以做彼此高冷的别家家主。

结果飞回莲花坞躺在床上舒了口气,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就是用四个字概括就是“落荒而逃”啊。

三毒圣手与泽芜君狭路相逢,堪一句话后便落荒而逃?

失策了,他应该抽出三毒,架在对方的脖子上,沉声质问:“蓝宗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蓝家家主深夜造访莲花坞,不是心怀不轨就是真的有事相商。

……以江澄对泽芜君并不深刻的了解也能知道,他多半是真的有事相商。

江澄暗骂酒家老板,每次都给他兑水,偏偏今日如此实诚作甚?

无论是关乎脸面还是关乎可能的“有事相商”,江澄都决定明日一早必须去见一见泽芜君。他需得秉承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蓝曦臣明白,昨晚的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若是揪着不放,就是他泽芜君不识大体了。

这样想着,江澄安心地合上了眼。

他没有发现,今夜他入睡得无比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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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之神:既然你次次更新都是两章一起,为什么还要分成两章?

我:因为在此处结尾,字数适宜,总结全文,留下悬念,四个字形容,高端大气。

魔道之神:鬼扯,说人话。

我:其实......是因为每次都只是想更一章,然后爆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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